傻朱盯着张家看了半天，又低头看了看地上冻成球的白菜和青菜。

深深叹了口气，他一点一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碗盘，捡起地上的饭盒，把变形的盒盖修好。

“我可以和秦怀如说句话吗？” 朱傻小声问张贾。

张嘉厌恶地看了丝竹一眼，“我们是人，不是动物，哪有只吃素不吃肉的人？”

丝竹很无奈。 他现在去食堂买不到饭了。 他没有办法控制剩下多少食物。

大家都吃不好。 现在有肉了，又有专人准备菜了，不可能有剩肉剩菜了。

这都是王卫国的错。

朱傻想到这里，苦涩地朝后院王卫国家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“我知道，我会尽力想办法的，就让我们说几句话吧！” 傻朱继续哀求，很可怜。

“她是我儿媳妇，我跟你说话的时候，我儿子还没死吧？” 张家夫人翻了个脸，仿佛也把往事扭断了。

杀猪借的钱和他帮忙的帮助随着他的一转头就消失了。

“我只需对她说几句话。” 朱傻的声音越来越低，近乎哀求。

“我不在乎，如果你没有肉吃，你就不能见面。”

张嘉实在是太饿了，想吃肉。 昨天刚吃的牛肉火锅，她只吃了一点。 她原本以为今天应该吃鸡腿。

谁知道朱傻带回来的只是白菜和青菜。

“这个……”

司竹愣在当场，眼中满是疑惑。

一直在家里听着的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，走出来开导傻朱，“你干吗不买点肉呢？”

丝竹扮了个鬼脸，“我每个月的工资是三十八块六毛钱，昨天损失了二十块钱。”

“后来我去医院治疗了邦庚的手臂，给骨头打了石膏，又贴了十块护垫。”

“这个月的工资，连两天都没有过去，就只剩下七块钱六毛了。”

张家没心情听这些抱怨，一边冷声说道：“不是还剩下七块六毛吗？”

“说到底，我就是舍不得！”

易中海他脸色一变，贾樟柯的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了。

丝竹似乎没有听出张家话中的讽刺，继续抱怨道：“猪肉不便宜，但也不贵。”

“我买得起七十八美分一磅。”

张嘉的眼睛笑了起来，“这不是很好吗！ 如果你早点说不，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情！”

丝竹继续扮鬼脸，“可是，我没有肉票！有钱有什么用。”

张嘉脸色瞬间黑了。

把头转开，不要再看傻柱。

易中海还有肉票，但他不会为了讨好秦怀如而给傻朱，他自己可以。

何苦为傻朱做婚纱呢。

三人站在中院，气氛有些尴尬。

这时，一股肉香味传到了中院。

三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，肚子同时咕咕叫起来。

红烧肉的香气，夹杂着焦糖的味道，加上特有的葱花香味，瞬间席卷了整个院子。

该死的王卫国。

三人同时看向后院。

味道越来越浓，就算看不到，吃到嘴里也没有。

那香味仿佛实体化了，化作三个诱人的姿态出现在三人面前，带着他们往后院走去。

王卫国门口又多了三个人头。

红烧肉摆在桌子上，堆得高高的，热气腾腾，香味四溢，是他们关注的焦点。

红猪肉的口感油润嫩滑。 灯光下，脂肪部分呈现出厚实半透明的质感。

肉质部分像新开采的玛瑙一样红色。

上面撒了草绿色的葱花，绿红相得益彰，让门口三人的眼睛都跳出来了。

比我做的更好。

朱傻吞了吞口水。

易中海的目光落在王卫国身上，王卫国也看到了。

他很希望王卫国邀请他一起吃饭。

但是，没有但是。

王卫国没有理会门口的三个人，给自己盛了一碗饭。

大米也是好米。

米饭一端出来，一股久违的香味就飘了上来。

和在食堂吃的饭菜和在家里吃的饭菜味道不一样。

这米饭完全新鲜、香。

白米饭和红烧肉相得益彰，画面和质感让三人此刻有种犯罪的冲动。

三人心中，天人交战。 这个时候不要急于抢夺。

他们身后多了一个人。

来人也流口水了，但他并没有像他们三人一样站在门口。

她推开三人，大方地走进去，在桌边坐下。

是王妈！

三人一脸恼怒的看着王妈。

他们也想坐在那里，但他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。

外面的人可以坐在桌子旁，但院子里的人只能在外面观看。

易中海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苍凉感，心情悠然。

“伟国，楼家叫我来的。” 王妈一边说着，目光却落在了桌子上的红烧肉上。

“边吃边说话！”

王妈就像接到了圣旨一样，给自己盛了饭，在桌前坐下，笑得像花儿一样，拿起了那块她心仪已久的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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