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楼振华满怀期待地看着王卫国，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
王卫国没有炫耀，直接问道：“你认为，如果有人要指控这方面的犯罪，该指控谁？”

从院子到钢铁厂，再到楼家所在的别墅区，其实并没有那么远。

楼振华想了想，不得不摇头。

这段距离虽然不远，但这一带居住的人不少，光是钢厂里就有上千人。

还有钢厂工人家属和其他配套机构的人员，至少有几万人。

这么多人，他还真没想过要起诉谁。

王卫国见楼振华想不通，也知道他一心专注于钢厂的管理，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
于是他主动提醒我们，“现在大家都吃不饱，连我们钢厂的员工都还这样。”

“如果他们永远吃不饱怎么办？自然是寻找吃饱的人。在附近吃饱的人中，谁是最显眼的人？”

楼振华反应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，我第一个被起诉。”

王卫国点点头。

楼振华震惊。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王卫国的说法。 上次他听到这个声音是在一个大人物的家里。

也有人在他面前随口说过，一次都没有。

当时楼振华以为该男子只是喝醉酒胡言乱语。

现在看来，出现在大人物家里的人也是故意通知他的。

“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？” 楼振华显然很严肃，目光变得更加锐利。

“人性的阴暗面是一个永远无法回避的问题。” 王卫国淡淡说道。

这个...

上次在高官家里，高官本人也提到过这个问题。 没想到王卫国也说了同样的话。

楼振华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，看向王卫国的眼神更加凝重。

他还想问什么，但王卫国不想再说了。

这足以提醒你了。 作为董事长，他不需要教你以下这些事情。

王卫国不想说，楼振华也不会勉强。

但是，他并不想就这样放走王卫国这样的人。，我的想法改变了，我想到了一个办法，“你一定是车间的四级车床。”

王卫国点头，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过年后你就可以晋升五级了。”

楼振华点点头，“这样的话，你以后就是我的战略顾问了，我每个月给你六十块钱。”

王卫国说：“我还是想在车间干活，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成就感比别人扶我起来更踏实、更有安全感。”

楼振华赞许地看了王卫国一眼，说道：“当然，你还在车间里，只是下午来找我聊天而已。”

没关系。

王卫国不想再拒绝了。 如果他再拒绝，那就是假的了。

顾问60元，加上车间工资50元。 现在王卫国的工资比八级钳工的工资高了五块钱。

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些，不过都是轻松的话题。

一个小时后，王卫国起身离开。

楼小娥送王卫国到门口，看着王卫国消失在街角，才回到客厅。

一回到客厅，就看到楼振华正在看着不远处摆放的牛皮礼袋。

“王卫国带来的礼物。” 楼小娥见父亲还没反应过来，解释道。

“他是一个懂事的孩子。” 楼潭走过来，脸上带着笑容。

论吃的动作，王卫国至少比徐大毛好几个级别。

徐大茂虽然看上去很儒雅，但眼中的贪婪之色却没有逃过楼潭的眼睛。

楼潭一直以为外面的普通人都和徐大茂一样。

直到我看到王卫国，他根本不是那样的，眼神里没有贪婪。

缓慢而稳定地进食，不要急躁或不耐烦。

她发现，世间还是有出身高贵的普通人。

“我会把它们带到厨房去分类。” 楼小娥站起身来，拿着礼袋往厨房走去。

还没走开，她就打开了一个牛皮袋，大吃一惊。

“怎么了？” 楼潭看着惊讶的女儿，疑惑的问道。

就算是看到了一件差劲的礼物，楼小娥也没有必要这么夸张。 王卫国毕竟并不富有。

楼小娥他二话不说，伸手就拿了出来。

一瓶茅台酒。

“这……”楼潭看到茅台，也是愣住了。 上面有金轮标志，是内销的。 它有一个粘土瓶身、一个软木塞盖和一个黄色纸封。

这是一瓶真正的茅台酒。

“这孩子真的是农民的孩子吗？”

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农民的孩子，在这个吃不饱的时代，花那么多钱买一瓶十二块钱的酒，足够很多人一个月的生活了，送人 。

楼振华没有说话，静静地看着楼小娥。

让她惊讶的不是那瓶酒，而是包里的其他东西。

楼小娥的手没有停顿。

他把手伸进牛皮袋里，拿出两个包装鲜艳的烟盒。

红色柔光箱上，一座金色的天安门广场矗立在中间。

上面的五个字有手指那么大。

中华香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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