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你一个九境剑修是怎么敢向我师父问剑呢?”
越女继续说道,“西门吹雪十境剑修都打不过我师父,你是哪来的勇气?”
那时剑芝站在白也肩头,他在白也耳畔低语,“白也老弟,我看你死了这条心吧,别鸡蛋碰石头啊。”
“不行,我要一直问剑,直到跻身十境。”
越女听了这话,轻蔑一笑。
“你以为剑修破境是过家家呢?”
“那不然呢?”
越女懒得搭理这个白痴,她说道,“这么晚了,师父已经休息了,你明天再来吧。”
白也真是有火无处发,那时剑芝说道,“越女姑娘,天色已晚,我们两个又没个住处,这华清宫这么大,要不我们借宿一晚?”
越女断然拒绝,“不行!你们两个心术不正,华清宫是圣地,不能留你们。”
白也说道,“不行就不行,小爷我还不稀罕呢,剑芝兄弟,我们两个下山去找个青楼,快活快活。”
“白也兄弟,此话当真?”
“这还能有假,这几天劳心劳力,得好好放松一下。”
剑芝听了嘻嘻一笑,“白也老弟开窍了,让那花魁敬两杯酒,就什么烦忧都忘了。”
一旁越女听了这话,立马扇了白也一耳光,而且还大声说了一句,“下流!”
白也楞在原地,“我去,你这什么意思啊?”
越女说道,“没什么意思…”
说完她转身就走…
白也还是一脸懵,“我…这…”
剑芝解释道,“越女姑娘吃醋了…”
白也说了一句,“简直神经病。”
曹直和西门出楚来到摘星阁后面的孔雀林。
“这独孤九剑我只给你演示一遍,你可看好了。”
西门楚手指一挑,忘剑阁方向便飞来一把剑,正是曹直的佩剑,名叫打狗。
西门楚拔剑出鞘,然后把剑鞘扔到一边,“小子,你可看好了。”
独孤九剑,顾名思义,总共九剑,西门楚移形换影,不到片刻,便已经演示完毕。他最后收剑的时候,一阵强风吹过竹林,竹叶沙沙作响。
“就这?”
西门楚说道,“独孤九剑,有种种变化,用以体演总诀,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之道。”
“就这刚才一下子,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之道。院长,你哄鬼呢?”
西门楚把剑抛给了曹直,“你有所不知,独孤九剑以天干地支,阴阳八卦为依托,变化无穷,要不然如何做到以九剑破天下之兵?”
曹直有点犯难,“这么复杂,我能学会嘛?”
西门楚说道,“你也不要妄自菲薄,独孤前辈是绝顶聪明之人,学他的剑法,要旨是在一个悟字,决不在死记硬记。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,则无所施而不可,无所不出,无所不入,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,也不相干,临敌之际,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,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。”
曹直听了这话,更加云里雾里。
西门楚挥了挥衣袖,“是骡子是马,牵出来溜一溜。”
曹直当然希望自己是马了,最好是一匹千里马。
“来!你给我演示第一招,破剑式。”
曹直翻到剑谱第二页,上面写着剑法总纲:归妹趋无妄、无妄趋同人、同人趋大有、甲转丙,丙转庚、庚转癸、子丑之交、辰巳之交、午未之交、风雷是一变、山泽是一变、水火是一变、乾坤相激、震兑相激、离巽相激、三增而成五、五增而成九…
这比起那诗词歌赋来,堪比天书,。
第一式,破剑式,破解天下各派剑法。
曹直照着剑谱上画注出剑,一旁的西门楚大声笑但,“小子,你是在斗鸡嘛?”
曹直嘴角微微抽搐,“怎么了,我姿势不对嘛?”
“剑招是连贯的,又不是让你保持一个姿势不动。”
曹直又换了一个出剑姿势,他保持几秒不动,然后再去看剑谱。
那样子,甚是滑稽。
“你这哪是练剑,简直是在唱戏啊。”
曹直把剑扔到地上,“我不练了!就没个速成的方子嘛?”
西门楚摇了摇头,“万丈高楼平地起,剑道一途,从来没有捷径的。”
“院长,当初你练这套剑法的时候,用了多长时间?”
“一个月多一点…”
“果然天赋超群…”
“少拍马屁,你小子,要我说,应该先修心,然后再练剑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你太浮躁,总想一步登天,心若浮躁,事不能成也!”西门楚说这话的时候,双手负后,俨然一副高人气派。
曹直咧嘴一笑,“我瞎说的,既然来了剑修院,就要好好努力,况且还有院长您亲自指导。”
今年剑修院不乏好苗子,得西门楚院长机缘的唯有曹直一人而已。
“你先停下来记住剑招,然后连贯地使出来,等那时我再给你纠正动作。”
曹直俯首作揖,“多谢院长…”
西门楚正要离去,曹直又问了一句,“院长,你看我的根骨,比樱木林,顾礼他们,如何?”
西门楚摇了摇头,“天壤之别,人家是天纵之资,你是地里那狗尾巴草。”
这回答倒也符合实际情况,西门楚御风离去,他在云端丢下了一句话,“你以后,比他们谁都厉害。”
曹直嘻嘻一笑,这话听着舒服。
曹直和关平向膳堂门口走去,在路过樱木林和上官燕的时候,曹直停了下来。
“哎呀,郎才女貌,好生羡慕。”
樱木林有点愠色,曹直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小林兄,稍安勿躁,再较量,你也不是我对手啊。”
樱木林确实有点生气,在上官燕面前,他又不好动怒。
曹直说道,“还敢不服,小心我再召唤出个剑灵,一剑把你敲地缝里。”
那时上官燕朝东方静望了望,整个稷下,曹直最怕的人就是东方静了。
东方静和西雨走了过来,他对曹直说,“你别在这闹事,在钱塘西湖的时候,人家还帮过你呢?”
曹直立马露出一副笑脸,“不会忘,我这不是跟小林兄开个玩笑嘛,他两能走到一起,还多亏了我呢,俗话说福兮祸所伏,在天大的好事面前,就得有点不悦,要不然凶祸必至,我这良苦用心,各位明不明白?”
众人沉默不语,曹直这嘴是越来越能说了,黑的能说成白的,死的能说成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