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郝仁随着余文斌四人离开。
竹叶帮扬州分舵却在披麻戴孝。
离开城门十里后,骑在毛驴上摇摇晃晃的郝仁回头望去,扬州城巨大的城墙依然在目,透着苍凉。
“走了走了,不知道何时能再回来……”
虽然在这扬州城,郝仁甚至都没呆满一年,而且没遇到过几次好事。
但他依然对这座城市产生了归属感。
或许,是因为原身的根在这儿吧……
数日后,淮北徐州城。
寒风凛冽,天空飘起了片片雪花。
即将落下的太阳,显得苍白无力,好似得了病。
郝仁推开门,寒风随着他的脚步卷入,屋中四人正围着一个炉子吃火锅。
铁杖缩了缩脖子:“好冷好冷,快关门。”
郝仁将门掩上,摘下羊皮帽子帽子和围脖,一屁/股坐在火炉旁的一张方凳子上。
“今日又去扶危济贫去了?阻止了几起罪案?不会又是猫狗打架,老鼠投食等无聊事吧?”
郝仁嘿嘿一笑道:“扶危去了,济贫是不可能的,我自个儿还是个‘贫’呢,就连那帽子和围脖都是借余大人的钱买的。”
余文斌夹起一片羊肉送到嘴里,细细品尝,薄薄的肉片带着鲜香化入口中。
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。
舒坦!
这小子明明是个小乞丐,也不知是如何想到这妙不可言的火锅的。
有趣有趣。
余文斌斜着眼睛瞄着郝仁,“小子,我都没要你还,你自个儿非要记那么清楚,能怪谁?”
郝仁拿起筷子,捞起一片羊肚,沾了点辣子丢进口中,这才道:
“无功不受禄,我帮余大人你破了案,你帮我进入六扇门,咱两扯平了。若是我再拿你买的东西,再欠你一个人情,那我不是又得低你一头?”
“嚯,你这小子好大的口气,你这一声声余大人叫的,难道就不是自认在大人之下了么?”一旁毒手冷嘲热讽。
“你不懂。”
郝仁又吃了一片羊肚,这才继续道:“我叫余大人为大人,只是在职务上在他之下,但于人格来说,我认为我们是平等了。”
人格平等?
郝仁这番话让毒手哑然。
又让余文斌深思。
他不由想起这小子说起当今圣上时,那种肆无忌惮的神态……
不行,去了京城得把这小子看好了,不要闯出祸事来。
几人吃着羊肉聊着天……
在这寒冷的天气里,这间普通的小屋内倒是显得热火朝天。
郝仁吃的很快,饿死鬼投胎似的。
这是前身留下来的坏毛病,他暂时也不想改。
有这一手,每次大家一起吃饭时,他总能抢到更多的肉。
这个前身对肉的执念,强大的让郝仁惊讶,都魂飞魄散了,还能影响到身体本能。
吃完火锅,各回各窝,余文斌在这间客栈包了一座小院。
反正是公款报销不用白不用。
他将郝仁留了下来,促狭一笑,说道:
“小子,你说不想欠我人情对吧?我这里有一门厉害功夫,你想不想学?”
郝仁顿时愣住了。
他当然想学,可刚刚说完大话就被人打脸,很丢人的好不好。
“不学就算了。”余文斌故意将脸一板,挥手让郝仁出去。
好在郝仁上辈子脸皮就厚,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,说道:“余大人真是小子的再生父母啊。”
说完一拍手,斩钉截铁地道:“学了,这门功夫我学了。”
“真学?”
“真学!”
“可这样你不是又要低我一等了?”
“低就低吧,俗话说的好——学会低头是一种智慧。这一刹那,我感觉我又变聪明了。”
余文斌哑然,这小子左一套右一套的,话都被他说了,原来真的是个小乞丐。
他总觉得这小子是读过书的,而且读的不少。
郝仁还在哔哔:“余大人不知有没有听过这么一个故事,从前有个越国还有个吴国,这个越王勾践啊,他……”
“正所谓苦心人、天不负,卧薪尝胆,三千越甲可吞吴。这边是懂得低头的智慧!”
郝仁插着腰,理直气壮。
余文斌还在回味这个故事,同时搜索记忆,想要找出这个故事的来历。
很快他发现,自己看过的书里,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故事。
而自己身边的人,也从未有人提到过类似的故事。
“你从哪儿听来的?”
他忍不住问道。
“哦,听一个叫司马迁的人说的,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司马迁?这故事莫非是他自编的?定是一位博学多才的人啊!”
余文斌有些感慨。
旋即了然。
看来这小子的学问,都是和那个司马迁学的。
可惜竟然死了,否则定要会一会。
余文斌摇了摇头。
“来吧,我们去外面。”
“屋里不行么?外面下着雪呢!”
“就是要下雪。”
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,踩上去咔嚓咔嚓作响,竟有些悦耳。
“我这门功法名叫‘梅花刀’,此刀法……”
徐州城外,一座巨大的轿子正在雪地里缓缓前进。
说它是轿子,是因为有数百人在底下抬着它,但从体积上来说,这应该是一座被人抬着的城堡吧。
城堡里面空间很大,一个脸色苍白的锦衣中年人,正斜靠在一张躺椅上,身上盖着两个美人。
没错,就是“盖”。
因为这两个美人现在就是这个中年人的被子。
是为他取暖的物品。
还有两个美人坐在他左右,一个给他锤着肩膀,一个拿着精致的糕点,不断投喂到中年男子口中。
不只是吃饱了,还是躺“累”了。
中年男子伸了个懒腰,“掀”开了身上的“被子”,站了起来。
此人身量竟颇为高大,一张玉面虽显苍白,但五官俊秀,自有一股英气,显然是那种很讨女孩子喜欢的脸蛋。
“好无聊啊!”
男人背着手,走出了“城堡”,目光无神,遥看远方,徐州城已在眼中。
风雪袭来,在男人身边缭绕。
诡异的是,那片片雪花半点都没有落在男人身上。
仿佛只是在为他起舞。
“爹爹,你看那人好奇怪。”
道路旁,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。
“闭嘴,别乱说话,小心祸从口出。”一个略显苍老的嗓音压低着嗓子道。
男人顺着声音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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