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些快要失去理智的赌客，季九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。

前世作为一个房二代，天天面对各种各样的房客，季九对于察言观色到是掌握了个娴熟。

这些人什么想法，他不用想也能知道。

“你们，第一次来赌场？”

季九一句话，顿时让一桌子赌客神情一滞，连带着眼里的猩红都消散了几分。

季九继续道：“还是说，你们每次都能从赌场赢走几千，几万两银子？”

赌客们闻言，神色开始变化起来。

其中却有一个中年汉子站出来道：“你若不是出千，为何你能一直做庄？”

“你这话的确有道理。”

看着穿着不错的中年汉子，季九突然笑了。

中年汉子一听这话，还以为是季九承认了，连忙道：“既然你是出千，那你之前赢了我们的银子就不作数。”

“就是，既然是出千，你赢了我们的银子就不作数。”

见有人出头，又有几个赌客跟着附和起来。

“小子，我劝你识相点，赶紧把银子乖乖的退给我们。”

“小子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，你就敢出千？”

“这小子在王家赌场出千，一会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......”

......

“说完了？”

季九注视着一群输红了眼的赌客。

“我赢了你们就是出千？是不是要我把银子输给你们才算正常？”

一群赌客哑口无言，他们能天天跑到王家赌场来赌钱，自然不是什么贫困人家，不然也没这么多银子来输。

他们之所以把矛头都对象了季九，还是因为心里作怪。

我不好，我也见不得你好。

既然如此，索性大家都别好了。

说白了，这群人就是见有人带头，想要浑水摸鱼而已。

见一桌子赌客不说话，季九冷笑一声道：“我季九若真要是出千，你们以为就只是单单赢你们几千两？”

“季......季九？季少爷？”

有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，惊呼出声。

这话一出，其他人皆是连连变色，再次看向季九的目光开始变得惧怕起来。

不再理会这些赌客，季九回头注视着先前说话之人，道：“如果我赢了他们的银子是出千，那么你们赌场赢了银子，有算是什么？”

“季......季少爷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来人脸色变了变，不单单是因为季九的身份更以为季九这句话所指的含义太过巨大。

“我什么意思？很简单。”

季九说着，一指看向这里的赌客们，笑道：“我只是想帮这些客人问问，他们之所以每次都在你们赌场输银子，会不会是你们从中也出千了。

不然为何，几千，上万个客人来你们赌场，而没有一位客人从你们赌场赢走哪怕是一两银子？”

“季少爷说笑了。”

这人的脸色再次变了变，又道：“赌桌之上，有输有赢，输钱自然是因为他们运气不好。

若是他们都能像季少爷这般的运气，他们也能银钱。”

“你都意思就是说我没有出千了？”

季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
这人语塞。

季九打量他一会，说道：“你是这座赌场的管事人？”

“鄙人王五，只是这一楼的负责人，并不是赌场的话事人。”

王五拱了拱手。

季九玩味道：“你叫王五？那是不是还有叫王三，王四的？”

本是一句打趣的话，哪知王五竟真的点头道：“鄙人的确有两位兄长，叫王三和王四，两位兄长分别负责二楼和三楼。”

“还真有。”

季九心中一乐，不过也大致知道了王五的身份。

赌场共有三层，而王五的身份说是一楼的负责人，其实说白了就是赌场的打手。

不过知道了王五的身份，季九倒没有惧怕的心思。

单凭他季家少爷的身份，就不是王五能动的，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三流武者，面对准武者的王五，也就是一招之间的事。

“你先前说我出千？”

王五闻言。连忙赔笑道：“是鄙人眼拙，一时没能没认出季少爷，还请季少爷见谅。”

季九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意思，依旧看着他问道：“之前是不是你说的我出千？”

王虎沉默，这话他不敢接，一旦接了，这事今天就闹大了。

这事一旦闹出去，就不会出不出千的问题，而是直接回影响到两家的面子问题。

想想看，季家少爷在王家赌场出千，这事一旦闹大，会在阳城引起什么样的风波？

虽说季家少爷本就顶着一个纨绔的名头。

但是这事一旦冲自己这里传出去了，恼怒之下的季九会做出什么事来，可不是他赌场一个小小的打手就能应对得了的。

“狗子，过来。”

季九不再理会王五，而是朝正在一边焦急张望的季二狗招了招手。

季二狗一听自家少爷叫自己，连忙挤开人群进来。

“少爷，您没事吧？”

“没事，你先回家去取点银子过来，今天本少爷要在这了好好的过一下赌隐。”

季九说着，隐晦的朝季二狗使了个眼神。

“是，少爷，小的这就回去取银子。”

作为季九的头号狗腿加心腹，季二狗对这个眼神可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连忙答应一声就要朝人群外面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