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在鹿头山城,拥有最有名的三件宝物。
首先是望仙塔,塔高险峻,直达云海。
这里是方圆数百里最高的地方,也是宋家迎接贵客的地方。
第二个是丹园,里面蕴藏着无数的天才宝物。
每年都有不少武者前来索取仙丹,宋家也因此结交了不少朋友。
第三个是黑潮谷,位于望仙塔正下方。
里面的灵气浓郁,如波浪般翻滚。 山城里没有一个武者愿意进去修炼。
宋家每年都会放出十个名额,挑选城内的武者进入山谷修炼。
因此,山城所有的武者都是忠诚的。
清晨,宋金刚站在望仙楼外说道:
“涉天少爷,老祖宗让你过来一会。”
齐无山出来问道:
“你的祖先?他就是修为地仙的捕鹤仙人宋伟圣吗?”
宋金刚微笑着缓缓摇头:
“不,我的祖先叫奔雷仙人,已经是天仙了。”
齐无山眼神一闪,发现这个人还活着。
奔雷仙人宋弘!
宋家十仙之主,是他一手征服了这座山。
他已经一百多年没有露面了,有传言他早就死了。
“你的祖先在哪里?”
宋金刚站在悬崖边,指着下方说道:
“始祖就在黑潮谷,下去就能看到我。”
齐无山看着下方滚滚的黑色灵雾,缓缓向前迈出了一步。
望仙塔位于山顶,黑潮谷位于山下。
齐无山向前一步,没有使用任何法力,快速向下坠落。
无声无息的穿过谷底阵法,齐巫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周围数十丈的灵气被冲散!
齐巫山落地的时候,依然没有动用任何法力,仅仅依靠着已经接近完成的仙骨支撑。
“本少爷的肉身好强悍啊!”
一道很沙哑的声音传来。
齐巫山循声而去,发现山脚下有一个人高的黑洞。
“我不能出去,请少爷进来说话。”
齐无山也被勾起了一些好奇,踏入了山洞之中。
山洞内的灵气更加浓郁。 两侧的悬崖上生长着许多藤蔓,藤蔓上结满了血红色的灵果。
进入百余丈后,齐巫山终于看到了声音的主人。
一个骨瘦如柴、白发苍苍的老者。
宋家武者大多身材瘦弱,但没有一个比眼前老者的万分之一强。
他的皮肤下,只剩下粗壮的筋腱和坚硬的骨头,看上去就像一具人皮骨架坐在那里。
“先生,请坐!”
齐无山走过去坐下问道:
“他的气血虽已耗尽,却还能活下来,奔雷仙真是厉害啊!”
武者与天争命运。 一旦体内气血衰退,死亡就在眼前。
奔雷仙的气息已经快干涸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用了什么手段才保住了最后一丝生命。
老者微笑着伸出了鸡爪般的手掌。
洞壁上的几粒灵果落入了他的手中,奔雷仙人一口吞了下去,道:
“还好我得到了秘法,依靠龙爪藤果实才活了下来,笑死了少爷!”
齐无山缓缓摇头道:
“奔雷仙人承受了种种痛苦,却依然想为后人留下一张王牌,令人敬佩!”
奔雷仙人已经在山洞里隐藏了一百多年了。
齐无山也曾在棺材里生活过十八年,他非常理解这种痛苦。 简直比死还难受!
齐无山一直坚持,就是为了报仇!
奔雷仙人为了自己的子孙,继续承受着这一切。
有他在,万一鹿头山城遇到危机,他还能帮家族最后一次!
两人相对而坐,沉默了一会儿。
奔雷仙突然说道:
“宋家愿意加入玉拳灭魔联盟,请问少爷打算如何夺取雷山拳派?”
齐巫山眼中精芒一闪,笑道: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征服雷山拳派?”
奔雷仙拿了几颗果子吞了下去,然后动了动嘴唇道:
“雷山拳仙生前毫无忌讳,从来不吝惜自己的功夫,少爷是否得到了拳仙的传承?”
拳仙传承?
齐无山从拓片中了解了拳仙的真传,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获得了拳仙传承。
但奔雷仙人显然另有所指。
齐无山并没有骗他,直接说道:
“我已经了解了拳仙的真正传承,但这与拳仙无关。至于雷山拳派,我听说宋家每年可以回门一次,是吗? 真的吗?”
“确实是一年一次,但宋家已经近十年没有进过宗门了!”
“哦?为什么?”
雷山拳派衰落之后,护宗大阵永远不会倒塌,外人根本无法进入。
齐无山来到了宋家。 除了想要扩充自己的肉身实力之外,他最看重的就是能够进入雷山拳派的机会!
奔雷仙人握紧拳头道:
“真我一脉的武者停在山门口,说自己无法击败他们,没有资格进入宗门!我们宋家已经连续九年不成功了!”
降魔降魔,做真实的自己!
现在雷山拳派由真我一脉掌控,降妖伏魔都已被赶出了山门。
等奔雷仙怒气平息。
齐无山问道:“宋金池不是他们的对手吗?”
奔雷仙张了张嘴唇,最终叹了口气:
“少爷一看就知道,天下没有人能过这一关!”
齐无山皱眉问道:
“我也不能吗?”
奔雷仙人重重地点了点头,道:
“你也做不到!”
奔雷仙已经达到天仙层次,消息灵通。
当他说不的时候,无论他有多强大,一定有超出人类力量的干扰!
但齐巫山却被激起,决定亲眼看看!
两人商量一番后,齐无山出了前门:
“既然这果子可以延年益寿,那么,有足够的果子让仙人出洞战斗吗?”
奔雷仙人微笑道:
“谢谢您的好意,先生!
龙爪藤的生长极其困难。 这些灵果用完之日,就是生命的终结!
不过,宋家已经投靠了少爷,老爷子没必要在这里磨蹭。 ”
想死吗?
齐巫山微笑摇头,从山洞上的藤蔓上砍下一根树枝。
《奔雷仙人,安心等待吧》那就是,以后还有大展身手的机会! ”
齐无山的身影消失了,只剩下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。
奔雷仙盯着藤蔓断裂的地方,心中既惊讶又不确定。